若一只受惊的野兽,当时他已被病痛折磨得失去了理智。
谁靠近,杀谁。
进去无数批好手都负伤退出。
既不能伤了他,又要把人带出来。
迷药不管用,武力也不行。
最后是我顶着差点被掐死的风险,在那黑漆漆的屋子中,一点点摸索着为他疏通经络。
进去通报的下人一批又一批,都是失望而归。
午间的日头正毒,坐在马车内宛若身处熔炉。
小姐,不行我们先回去吧,反正东西也送到了。
后日是我生辰宴,今天路过璟王府便顺道过来送请帖。
我擦去额头细密的汗珠,轻轻摇头。
再等等。
烈日一点点移到山头,我背后早已被汗水浸湿。
长街上的百姓开始挂上灯笼,暖黄的灯光映在青石板砖上,烛火在风中忽明忽暗。
外出办事的青山停下脚步,俯身行礼,孟小姐。
我脑中有些眩晕,强忍着腹中翻涌的恶心道: 殿下旧疾复发,可还好?
与此同时,王府的侧门打开,一道纤细的身影从朱门后出现。
四目相对,我看到的是柳音雪那张盈满笑意的脸。
回去告诉殿下今日不够尽兴,他日再来一场。
我身形忍不住晃了几下,要不是身后有冬枝搀扶着,我怕是要倒下了。
柳音雪遥遥冲我一笑,迈着信步向我走来。
孟姑娘怎么还在?你不会在这等了一天吧?
她眉头轻挑,眼睛眯着扯了扯唇角。
今日我与殿下探讨剑道,怕我们比试途中伤了孟姑娘,故而用借口回绝了姑娘。
她靠近我,擦身而过之际,轻声道: 你怎么都不知趣呢?
马仆牵着马匹过来,柳音雪接过绳子,翻身上马。
临行前,居高临下对我又道:
我与殿下今日只是道友论道,孟姑娘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毕竟你这般无趣,殿下与你在一起,是如何都不会开心的。
我按下想要爆粗的秋月,轻轻摇头。
殿下好友遍布天下,你并不是独一份。
柳音雪似乎被噎了下,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冷哼一声,便策马离开。
5
我病了。
那日回府我便吐了个昏天暗地。
大夫说是中暑。
期间段凌并未来过。
只是从来我府上探病的小姐们口中得知,他与那柳三小姐走得愈发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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