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下车时,我已经整理好情绪,满脸带笑。
薛易早就等着我,很绅士地向我递上臂弯。
我挽上他的胳膊,挺直脊背。
不管这次是不是鸿门宴,我都必须来。
我的公司起步没几年,核心板块刚敲定,海市几个嗅觉敏锐的大集团就以***手段迅速入驻。
公司岌岌可危,我不能放过任何救命的机会。
名利场里人人都笑意盈盈,我端起红酒杯,像攥着自己唯一的***。
薛易并没有带我见他所说的大客户,而是和几个看起来就不正经的公子哥站一起说笑。
觥筹交错中,几个人带着打量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令人不适。
我皱起眉,放开挽着薛易的手,借口去洗手间,独自站在角落,避开那群人。
大厅里却忽然骚动起来。
门前的地毯被收走,换了个新的。
桌子上被食用大半的自助餐品也全部撤掉,转而摆上新鲜的瓜果。
昂贵的香槟被急匆匆丢进垃圾桶,取而代之的是各色名贵茶叶。
就连我手里的酒杯也被收走。
应侍生似乎是因为过于紧张,连声音也硬邦邦的:
「女士,请把酒杯给我,大厅里不许再出现酒气。」
我暗自咋舌。
这是哪个吹毛求疵难伺候的贵主即将莅临,让所有人都如临大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