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银行柜台里给男同事递了瓶水，一个老太看见后当场发飙。

“被我抓到了吧！光天化日之下就搞这些动作，一看就是个爱勾引男人的骚蹄子！”

她揪住我的头发，把我死死按在柜台上，唾沫星子喷了我一脸。

全大厅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我身上。

我疼得眼泪直流，伸手阻挡，她却往地上一躺，捂着胸口撒泼打滚。

“她打人了！银行员工打老人了！救命啊！”

行长赶来，为了稳住局面，也只能一个劲儿地给老太鞠躬道歉。

这时，人群外一个身影急匆匆地挤进来，径直奔向地上撒泼的老太。

声音里满是无奈：“妈，别闹了，快跟我回家！”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我难以置信地抬起头，对上了一双尴尬的眼睛。

......

挤进人群的，是我新来的同事，周子昂。

也是我刚刚递水的那个人。

他穿着制服，领带歪在一边，额头上全是汗。

地上的老太看见他，闹得更凶了。

“儿子，你可来了！这个狐狸精欺负我，她还打我！我的腰要断了！”

周子昂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试图去扶他妈，却被一把推开。

“你别碰我！你是不是也被这狐狸精迷住了？帮着外人欺负你妈？”

我头发被她扯得头皮发麻，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行长一脸为难地看着我，又看看地上撒泼的老太。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对着我指指点点。

“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不懂事。”

“对老人动手，太没教养了。”

“看着挺文静一姑娘，没想到......”

我百口莫辩。

我只是看周子昂忙了一上午，嗓子都哑了，好心从自己的抽屉里拿了瓶没开封的矿泉水递给他。

隔着防弹玻璃，从下方的小窗口递出去。

一个再正常不过的举动。

谁知道，这个正在排队取钱的老太突然冲上来，像疯了一样。

周子昂终于把他妈从地上半拖半拽地拉了起来。

“妈！你干什么啊！这是我同事，林意晚！”

老太一听，眼睛瞪得更大了。

她甩开周子昂的手，指着我的鼻子骂。

“同事？什么同事上班时间勾肩搭背的？”

“我早就看出来了，这女的看你眼神就不对劲，像黏在你身上一样！”

“儿子，你可得当心点，这种女人最会耍手段，就是想攀上我们家！”

行长赶紧又上前一步，对着老太鞠躬。

“阿姨，实在对不起，都是误会，我们员工刚来，不懂事，您别生气。”

他转头，用眼神示意我。

我忍着头皮的剧痛和心里的屈辱，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阿姨，对不起。”

老太哼了一声，上下打量着我，眼神里的鄙夷不加掩饰。

“道歉就完了？我这腰，被她推得现在还疼呢！我这心脏，被她气得怦怦跳！我这把老骨头，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银行担得起吗？”

周子昂在一旁，满脸通红，嘴唇动了动：“妈......”

“你闭嘴！”老太狠狠瞪了他一眼，“你是不是被她灌了迷魂汤了？胳膊肘往外拐！”

她说着，又捂住胸口，一副要喘不上气的样子。

“哎哟，不行了，我得去医院，我得做个全身检查！”

行长没办法，为了平息事态，只能连声答应。

“好好好，阿姨您去，我给小周批个假陪您。”

我在原地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眼泪终于没忍住，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