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清衍,和陆家的婚事,我已经替你定下了。”我爸疲惫地捏着眉心:“婚礼就在三天后。”
“好。”我低声应道,没有半分犹豫。
哀莫大于心死,娶谁,对我来说,已经没有区别了。
就在这时,别墅的门被推开,姜晚提着一个礼品袋进来。
“清衍,这个是我在欧洲给你挑的礼物,一直没机会给你。”
“你收下,以后别记恨泽安,别为难他好不好?”
她将袋子递到我面前,语气带着一丝讨好,却是为了另一个男人。
“不必了。”我的声音冰冷:“姜晚,我们现在已经没有关系了,我不会闲到掺和你们的生活,以后我们,也不必见面了。”
“清衍,我知道你生我的气。”姜晚脸色一僵,声音急切:“我和泽安真的是个意外。”
“那次在德国谈一个项目,我被对手下了药,是泽安冲进来救了我。”
“后来......他哥哥为了帮我挡一个仇家,丧了命。我欠他的,不止是恩情,还有一条人命,我不能不负责。”
为了救她而死?
可她被对手设计围堵,是我动用关系请安保团队将她救了出来,为此,我的手臂被流弹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至今还留着疤。
资金链断裂,是我瞒着我爸,偷偷抵押了名下的房产,给她注入了救命的资金。
被商业间谍陷害,面临牢狱之灾,是我飞过去动用了无数人脉才把她捞出来。
这些明明是我做的,为什么会成了顾泽安和他哥哥的功劳?
难道......
算了,没有意义,她的心早就变了。
我抬起头,眼底满是嘲讽:“既然早就发生了意外,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为什么要瞒着我,让我像个傻子一样,苦苦等了你三年?”
姜晚脸色青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就在这时,顾泽安走了进来。
“阿晚,你怎么自己进来了,不等我一下。”
他亲昵地挽住姜晚的胳膊,声音带着示威的意味:“盛少,我和阿晚的婚礼定在三天后,到时候你和盛董事长一定要来参加呀。”
“对了,盛少你的品味最好,这是阿晚专门请巴黎的设计师为我订制的西装设计图,你帮我看看,好不好看?”
设计图是我三年前亲手画的,我曾拿着设计图告诉姜晚,结婚时我就穿这身西装娶她。
没想到姜晚如此喜欢,喜欢到盗用设计也要给顾泽安独一无二的定制。
心被狠狠刺痛,低头遮掩时却看到顾泽安脖子上挂着一个平安符。
那是我十八岁那年,在灵山寺跪了三天三夜,磕了九百九十九个头,才为她求来的平安符!
我曾亲手给她戴上,让她无论去哪里,都不要摘下来。
现在,它却戴在了顾泽安的脖子上!
姜晚,就那么爱吗?
爱到将我曾经的心意随意给另一个男人!
那明明我的东西!不爱了,还我或者扔了也好,为什么要给别人!
恶心和愤怒涌上心头,我感到一阵气血翻涌。
“把它还给我!”我伸手就去扯他脖子上的平安符。
可还没碰到,顾泽安便惊呼着向后退去,脚下一滑,摔倒在地。
顾泽安痛苦地捂着胸口:“清衍哥!我知道你恨我,可你不能这样对我!阿晚会心疼的!”
“我没有!”我气得浑身发抖。
姜晚眼中满是厌恶:“盛清衍!你疯了吗!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这么斤斤计较!”
“婚约是我要取消的,你有任何不满,冲我来!为什么要伤害泽安?他是无辜的!”
我笑着,眼眶却红了:“姜晚,我哪有你狠心?那是我给你求的平安符,你为什么要给别人!”
“我妈留给我的那块古董表呢?你出差前,我说让你带在身边,睹物思人,现在在哪里?”
姜晚身体一僵:“手表......泽安喜欢,前两天拿去戴了,泽安,你把手表还他。”
顾泽安看向我,声音带着委屈:“清衍哥,对不起,那个手表,我不小心戴的时候摔坏了,机芯都碎了,被我扔了。我不是故意的......”
摔坏了?
还扔了!
那是我妈唯一的遗物!
我冲过去,一把抓住顾泽安的衣领:“碎片在哪?你给我捡回来,把我的手表拼好还给我,那是我的!”
“够了!”
姜晚猛地挥开我的手,将顾泽安死死护在身后,不耐烦地吼道:“不就是一块破手表吗!至于吗!碎了就碎了,我明天带你去买一百块、一千块更好的!”
“破手表?”
一道沉稳愤怒的声音响起,我爸冲过来,一脚踹在姜晚身上,怒不可遏。
“那是我妻子留给清衍唯一的遗物!你这个眼瞎心盲的畜生!你给我滚!现在就给我滚出盛家!”我爸气得双目赤红,指着大门怒吼。
姜晚被打得偏过头,嘴角渗出血丝,张口想说什么。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三个穿着制服的人,恭敬地捧着一个礼盒。
“盛董,盛少,我们是陆氏集团旗下高定礼服店的,奉陆总的命令,特地将赶制好的西服送过来给盛少。”
姜晚死死地盯着我,声音颤抖:“谁要结婚?盛清衍,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