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我跟妻子的发小沈华南竞选去华大进修的机会。
妻子怕我落选,竟背着我用身体换来评委的选票。
事情曝光后,我不但落选,还落得个卖妻求荣的污名。
可看着泪眼婆娑懊悔的妻子,我还是没忍心责怪她半句。
我身败名裂,只能背井离乡去外地下海经商,终于积累下百万身价。
妻子却打来一通电话,将我叫回了老家。
她哭诉说儿子得了重病,让我提现所有财产,却在我匆忙回家,踏进家门的同一天,将一杯毒酒端到了我的面前,眼睁睁看着我毒发惨死。
弥留之际,我看到沈华南抱着我的妻子,得意洋洋地挑眉——
“你还不知道吧?当年就是你老婆举报的你。”
“你儿子是我留下的种,我们这招可真高明,不仅让你落选,乖乖把名额让给我,还能让你心甘情愿在外打拼,替我养老婆孩子。”
我怀着极度的不甘和愤恨死去,再睁眼,竟重生在竞选之前。
“燕秋萍,沈华南,这一世,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001
清早,晨雾还未散去,牟县纺织厂的广播传来一首优美的《东方红》。
我刚洗漱好,宿舍门却‘咣当’一声被撞开。
“临舟,出事了!”工友王建军气喘吁吁地闯进来。
“你快去公告栏!有人把你举报了!”
我的手瞬间一僵,前世被***‘卖妻求荣’的画面瞬间占据了脑海。
下楼后路上遇见扛着纱锭的女工、推着小板车的搬运工,往日见了我会笑着喊“谢师傅”的人,此刻都绕着我走,压低议论的声音不时飘进了耳朵。
“就是他?看着挺老实,居然为了华大的名额干那龌龊事?”
“华大啊!全县就一个名额,听说毕了业,就能转成干部呢!”
宣传栏上贴了二十几张信纸,娟秀的字迹一行行地写着——
“举报牟县纺织厂工人谢临舟,为争夺华大进修名额,唆使妻子燕秋萍与评委发生不正当关系,以换取选票……恳请上级领导严惩,还其他考生以公道!”
身后,妻子燕秋萍的哭声传来。
她扎着的麻花辫散了一半,藏青色的的确良衬衫最上面两颗塑料纽扣没扣。
生怕别人看不到她身上男人的痕迹似的。
不顾周围工友的指点议论,她扑过来哭着拉住我的手。
“临舟,对不起。我不知道事情会闹成这样……”
见她亲口承认,所有人‘哗’地一声:“居然是真的?”
“一个大男人卖老婆换前程,真给咱们纺织厂丢脸!”
可我却只对着燕秋萍冷笑。
前世的我,见到她这副样子,心疼的要命,当场把所有责任揽在了自己身上。
可现在……我直接拨开了她的手:“秋萍,你胡说什么呢?”
“这肯定是有人栽赃陷害,我可从来没做过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