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类 古代言情 主角 云舒 作者 云舒
简介:著名作家“云舒”精心打造的穿越重生小说《穿越兽世之大迁徙精选小说》,描写了色分别是【云舒】,情节精彩纷呈,本站纯净无弹窗,欢迎品读!本书共13106字,更新日期为22025-10-25 23:37:08。在本网【bodoj.com】上目前已完结。小说详情介绍:云乐内心挣扎,却还是依言跑回山洞,将剩下的那块肉叼了出来,交给云舒。他小小的脑袋里充满了对“厄”的恐惧...
云乐内心挣扎,却还是依言跑回山洞,将剩下的那块肉叼了出来,交给云舒。他小小的脑袋里充满了对“厄”的恐惧,却又没办法违逆姐姐。
云舒看着这小兽眼里全是纠结的模样,心中暗笑:现在的你忐忑不安,等会儿吃到烤肉,保管你念念不忘!
她接过用大叶子包裹的肉块,将其放在已洗净的石板中央。肉块与灼热的石板接触的瞬间,“呲啦”一声,油脂被逼出,悦耳的声响伴随着更浓郁的香气弥漫开来。
云乐不自觉地吸了吸鼻子,一种他从未体验过的、极具诱惑力的气味牢牢抓住了他。他忍不住越凑越近,几乎要把鼻子贴到石板上。
“别靠太近,小心又被烫到。”云舒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脑门。
“姐姐,你到底在做什么呀?”云乐仰着头,湿漉漉的眼睛里满是好奇与困惑。
“总是吃生肉,腻了,换种吃法。”云舒一边用树枝翻动着肉块,一边解释,“不过就剩这一块了,之前你已经吃过自己的那份,这块主要是我的。但可以分你一点尝尝味道。要是喜欢,明天我们再想办法。”
云乐本能地觉得不该抢姐姐的食物,但那股香气实在勾人,心想尝一口,就尝一小口……然而,内心深处对“厄”的恐惧仍在盘旋。他忍不住把担忧说了出来:“姐姐,这个东西很危险!雪山那头北边大森林里的几个部落,很久以前就是降临了‘厄’,烧死了好多兽人!我们要不要……把‘厄’降临的事报告给族长?”
云舒简直无语望天,翻了个白眼:“那你觉得,族长要是问起来这东西哪来的,你怎么说?能看出是我弄出来的吗?”
她顿了顿,尽量用弟弟能理解的语言解释:“而且,这东西叫‘火’,不叫‘厄’。只要我们小心控制,让它待在石头圈里,不靠近干燥的草木,它就伤不到我们。你看我们洞口周围全是石头,只要不乱来,没事的,相信我。”
云乐纠结地拧着小小的身子,视线在姐姐认真的脸庞和那滋滋作响、香气扑鼻的肉块之间来回移动。最终,对姐姐无条件的信任战胜了传承自部落的恐惧。他选择相信姐姐。
在他纠结的功夫,云舒已将肉烤好。她小心地将肉移到一旁晾了片刻,然后顺着纹理撕下一条,递到云乐面前:“呐,小心烫,尝尝看。”
云乐小心翼翼地用嘴巴接过肉条,先是警惕地嗅了嗅,又试探性地舔了舔,最后才下定决心,一口吞进嘴里。下一刻,他陶醉地眯起了眼睛,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咕噜声。那焦香、那肉汁、那与生肉截然不同的醇厚风味……简直无法形容!
云舒看着他乖巧又满足的样子,心里软成一片。但她也是真饿了,从早上拆药到现在颗粒未进,还干了那么多活,能分给弟弟一条肉已是极限。虽然没有盐,但这原始的烤肉滋味,已经远胜血淋淋的生肉了。
吃完简单的“午餐”,云舒到溪边洗净了手和石板。根据她了解,这个部落通常一天只供应一顿食物。幸好现在正值阳雨季,是各种小型猎物最肥美的时节,否则部落也不可能天天分发肉食。
她必须开始着手储备物资了。阳雨季已过去一半,再过四个月,就是漫长而严酷的大寒季。
梦中记忆告诉她,她们的父亲正是在上一个大寒季外出狩猎时遭遇不测,母亲也没能撑过去,在寒季末尾撒手人寰。
原主则是靠着父母留下的一点微薄储备度过大风季,硬撑着带着弟弟熬到阳雨季,却在随采集队外出时,被突然出现的巨大“咯兽”袭击重伤……
部落里也因此死了两名兽人。想起梦中那个单薄瘦弱、才度过12个载祀(远未成年)就香消玉殒的小女孩,云舒不免心生惋惜。
她看向身边安静陪伴的弟弟,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责任感。既然命运将她送到这里,占据了这具身体,那么,照顾好这个弟弟,努力在这个世界活下去,便是她不可推卸的责任。
“走,跟我去小山洞。”云舒打起精神,带着云乐走进那个充当储藏室的小洞穴。她一件件地指着里面所剩无几的物品,询问云乐它们的名称和用途。
一圈看下来,除了几张兽皮,几乎没什么有用的东西了。显然,在大寒季里,姐弟俩已经消耗光了大部分储备。
“部落什么时候组织采集?”云舒问道。
“每三天一次。想去的人都在部落中央的大石头那里集合,会有强大的兽人带队一起去。”云乐回答,随即担忧地看着她,“姐姐,你明天就要去吗?我觉得你的身体还没完全好利索,可以再等几天。”
“明天必须去。”云舒语气坚定,“不知道部落还会提供几天食物,我们必须尽早准备起来。以后跟着姐姐,可能没办法保证天天有肉吃,但姐姐会尽全力,不让你挨饿。”
看着姐姐努力做出保证的样子,云乐的眼睛瞬间蒙上了一层水雾。从小到大,因为身体不好,父兽、阿姆,还有姐姐一直都在照顾他。
他多么渴望快点长大,变成能保护姐姐的强大兽人啊!可一想到自己“异兽”的身份,他又沮丧地低下了头。
云舒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情绪,想起之前关于“异兽”的对话。她蹲下身,平视着云乐的眼睛,认真地说:“小乐,你不需要为此背负压力。在部落里,你只需要照顾好自己,力所能及地帮姐姐做些小事就好。剩下的,交给姐姐。如果……如果到了年龄,你还是无法化形,被部落认定是异兽……”
她深吸一口气,掷地有声地说,“那姐姐也会和你在一起!大不了,我们离开部落,自己去寻找能生存的地方!”
这句铿锵有力的承诺,像一道光驱散了云乐心中的阴霾。他瞬间开心起来,暗暗发誓:他也要努力寻找办法,哪怕迟一点,也一定要变成能保护姐姐的兽人!
“走,我们去看看草晒干了没有,该拿回来铺床了。”云舒说道。
姐弟俩一起走向晒草的石崖。干草已经变得微黄且韧性十足,她们来回搬运了六次,才将所有干草挪到洞口。
云舒打算用这些干草编织草垫,铺在石床上,再盖上兽皮,怎么也比直接睡在乱草堆里强。得益于前世在农村的成长经历,她干农活是一把好手,编个草垫自然不在话下。
她拿起几根干草试了试韧性,惊讶地发现这个世界的草晒干后不仅不易断,反而更加柔韧。她注意到脖子上绿石头挂绳的材质,仔细一看,果然也是用这种草只取了最嫩的叶子撕成最细搓成的。看来,这个世界已经有了“绳子”的概念。
她先将干草搓成较粗的草绳,然后让云乐帮忙将干草整理成一小把一小把的。她则用草绳作为经纬,前后穿插编织捆绑。没过多久,一张与石床大小相仿、厚度约半指的草垫就初具雏形。她没有编得太紧,以保证垫子的柔软度。
将这张“草垫子”铺在平整的石床上,大小正好。再把那张黑色的兽皮铺上去压平……嗯,完美!
“哇!”旁边传来云乐惊喜的呼声,“姐姐你什么时候学会的这个?铺上去刚刚好!”他兴奋地就想扑上去打滚,却被云舒眼疾手快地一把拎住了后颈皮。
“先去洗澡!”云舒不容置疑地命令道。
“噢……”被姐姐嫌弃脏的小兽发出一声委屈的呜咽,一步三回头、幽怨地朝着小溪走去。
云舒看了看剩下的干草,数量还不少。她便又动手,给云乐编织了一张尺寸小一些的草垫,铺上那张灰色的兽皮,然后把它安置在大石床的旁边。
嗯,这样看起来,山洞里整齐多了,总算有点“家”的样子了。
想到明天要去采集,她索性用剩下的草,尝试着编了一个小巧的背篓。又用搓好的粗草绳穿过背篓两侧作为背带,这样背负重物时,肩膀能舒服些。
刚做完这些,云乐回来了。看着他身上依旧黏连打结的毛发,云舒无奈地叹了口气。行吧,真想有块肥皂啊!可在这里,连制作肥皂的原材料都认不全。这个世界的动植物与她认知中的完全不同。就像洞口那几株灯笼大小、散发着荧光的、像蘑菇一样的植物,虽然好看,她却不敢轻易触碰——在这里,长时间没人动的东西,通常意味着不可食用或具有危险。
“明天跟着采集队,一定要好好辨认一下哪些东西能吃。”云舒暗下决心。回头看到她那个傻弟弟,正四仰八叉地躺在洞口的一块大石头上晒毛呢。
“起来,去看看你睡觉的地方。”她招呼道。
云乐“腾”地一下翻身起来,用力甩了甩身上的毛发,兴高采烈地跑进洞里。云舒跟在他身后说:“旁边那个小的是专门给你做的。以后回来,尽量把身上弄干净再上去睡觉。”
“嗯嗯嗯!”云乐忙不迭地答应着,迫不及待地在他的新垫子上滚了一圈,感觉简直太舒服了!
“以后,你每天的任务就是把我们床上的兽皮拿出去晾晒,傍晚再收回来铺好。”
“放心吧姐姐!”云乐答应得无比爽快。
看他答应得这么痛快,云舒反而有点不放心。但转念一想,他再怎么特殊,心理上也只是个三岁多的“小孩狮”,个头也就像前世的成年金毛犬那么大。算了,总不能事事包办,该放手让他锻炼一下。
忙活了这么久,身上的伤虽好了大半,但终究还未痊愈,感到有些疲惫。云舒走到洞口边的石头上坐下,开始盘算眼下急需解决的物品。
她问云乐:“小乐,部落里有没有那种比较粗大的、能用的树木?”她想做几个木碗和筷子,天天用手抓饭实在难以接受。
“听说介森大叔那里有!他就是从北地森林来的兽人,那个被……被‘火’烧掉部落、逃出来的兽人之一。我见过他用那种大木头做东西。”云乐说到“火”字时,还是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但是……介森大叔脾气太怪了,我……我不敢去找他。”
云舒耐心纠正:“那个叫‘火’,不叫‘厄’。它本身不是厄运,我猜,很可能是阳雨季天气太干燥,雷电或者别的什么引燃了森林,才造成了你说的灾难。”
她觉得做碗筷的事不能拖,必须今天解决,否则明天还得吃“手抓饭”。做了好一番心理建设——毕竟兽首人身的视觉冲击力对她来说还是太强了——她对云乐说:“你带我去找他。我试试看能不能用东西跟他换点木头。”
空手上门总是不好。她从储物洞里找出了一块质地相对细软的兽皮,这是她们目前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多余物品了。
走了十几分钟,终于到了介森居住的山洞附近。看着躲在自己身后、明显畏缩的弟弟,云舒心想:这个介森大叔到底有多吓人?
她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朝洞口方向喊道:“介森大叔,您在吗?”
“滚!离开这里!”洞内立刻传出一声暴躁的怒吼,声音沙哑却极具穿透力。
云舒被吓得一哆嗦,但想到生活大计,只得硬着头皮再次开口:“介森大叔,我……我想跟您换几块木头!”
山洞里传来一阵噼里啪啦,像是东西被砸碎的声音。云乐吓得立刻咬住云舒的手腕,想把她拽走。就在这时,“咚”的一声巨响,一截比云舒大腿还粗的木头被猛地从洞里扔了出来,重重砸在洞口的岩石上。
我的天……这么暴躁的吗?云舒咽了口口水。这……意思是给她们了?
她和云乐对视一眼,小心翼翼地上前,对着洞口说了声:“谢谢介森大叔!”
然后两人赶紧尝试把这截沉重的木头搬回去。可一个身形瘦弱,一个尚未化形力量不足,两人吭哧吭哧忙活了半天,木头几乎还在原地。
洞内的人似乎被他们制造的噪音烦得不行,一阵急促沉重的脚步声传来。姐弟俩吓得立刻并排站好,低下了头,像两个等待训斥的孩子。
一个高大的身影从山洞阴影中走出。云舒悄悄抬眼打量:这个雄性兽人,酷似狼形的头颅显得冷峻而沧桑。最触目惊心的是,他那未被兽皮完全遮盖的后背上,布满了大片扭曲狰狞的疤痕,那是烈火留下的永久印记。可想而知,当年北地森林那场山火有多么恐怖,连如此强壮的兽人都被伤成这样,而他竟是少数幸存者之一!其实力,绝对深不可测。
介森看着眼前这两个挤在一起的小家伙,一个瘦弱得仿佛风一吹就倒的雌性幼崽,一只连化形都做不到、灰扑扑的小狮子,忽然想起,这是云霆留下的崽子……
他沉默地弯下腰,轻而易举地将那截沉重的木头扛上肩头,声音依旧硬邦邦的:“走。”
云舒赶紧拉了拉弟弟,乖乖跟在这位兽***叔身后。看着他背上那可怖的伤疤,云舒心中了然,这怪脾气背后,恐怕隐藏着难以言说的痛苦过往。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她心里有了判断。
到了她们的山洞,介森大概是觉得她们要在洞里用,直接就把木头扔了进去。他的目光随即被石床上的铺设吸引。看着那石床上仅有一层薄薄的灰色兽皮,他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走过去伸手摸了摸。
这一摸,他察觉到了异样。掀开兽皮,下面是一个用草紧密编织的垫子,铺上兽皮后,躺上去似乎柔软又有弹性……
这时,云舒和云乐喘着粗气跟了进来。“大叔,木头放这里了。这个兽皮给您,算是交换。”云舒将带来的兽皮递过去。
介森看了看那块兽皮,又想到自己那铺了好几层厚兽皮却依然会因为背后伤疤而疼痛的石床,心中一动,指着床垫说:“兽皮你们自己留着。给我做一个你铺的这种……草圈吧。”
云舒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他指的是草垫子,连忙开心地应下:“好的,大叔!您……睡觉的地方大概多大?我明天做好,傍晚给您送过去。”
“不用。”介森语气依旧生硬,“做好放着。傍晚我自己来拿。”他简单比划了一下自己石床的尺寸,便转身,大步离开了。
看着介森大叔走远,云舒转身对弟弟说:“趁天还没黑,你再去割五捆我们铺床用的那种草来,明天给大叔做床垫。要挑比较嫩的新草,大叔后背有伤,做得软和点对他好。”云乐应了一声,立刻跑了出去。
云舒则开始研究那截木头,规划着能做些什么。粗略估计,可以做一个小菜板,四个大碗,剩下的料还能做几双筷子。考虑到弟弟的爪子形态,用筷子可能困难,那就再给他做个小勺子和叉子。
天色渐暗时,云乐背着五大捆嫩草回来了。肚子虽然饿,但食物已尽,只能等待明天部落分发。
云舒招呼云乐进洞,询问他的爪子能否劈开这木头。云乐试了试,表示这个硬度没问题。
在云舒的指挥下,云乐先劈出了一块厚约五厘米的圆形木板作为菜板,边缘整齐,几乎看不到毛刺。云舒看得惊叹不已,连连夸奖。
弟弟在她一声声真诚的赞美和“彩虹屁”中,逐渐找到了自信和干劲,真切地感受到自己也是被需要、能帮上忙的!
接着,云舒又指导弟弟制作木碗。第一个碗因为经验不足,在掏挖内部时不小心掏穿了底,失败了。看着有些沮丧的小兽,云舒又是一番鼓励。重拾信心的云乐后面发挥出色,又快又好地掏挖出三个大小均匀的木碗。虽然有些微瑕疵,但完全不影响使用。
之后,她们一起又打磨了几双筷子和小木勺、一把大汤勺和几把小木叉子。当所有木制品都完成时,天色已彻底黑透。
云舒走到洞口想透透气。经过一天的打扫和整理,山洞里的气味已经清新很多。她伸展了一下有些酸痛的身体,意外地发现,这个世界的夜晚,竟比白天美丽太多。
白天看来满目荒凉,尽是石头与裂谷,植被稀少。但到了夜晚,洞口那几朵灯笼大小的荧光蘑菇散发出梦幻的粉彩色光晕,远远近近,更有无数星星点点的各色荧光在黑暗中闪烁,将蛮荒世界点缀得温柔而神秘。
不过她也明白,越是美丽,往往越是危险。只稍稍欣赏了一小会儿夜景,她便返回洞中。
或许是换了个身体的缘故,她在黑暗中的视力也相当不错。走到石床边,看着懒洋洋趴在自己新草垫上的弟弟,云舒狠了狠心,开始安排明天的任务:“明天你要把给介森大叔做草垫的草晒干,等我采集回来就能直接编。还有,今晚做的这些木碗木筷,明天都要清洗干净。”
云乐很爽快地一一答应。
“对了,”云舒想起一事,“我记得你的爪子好像不能刨石头?那你能不能找个比今天做的碗大很多的、平整的石头,然后请一位兽人帮我们制作一个石锅?”
“石锅是什么?”
“就是跟碗差不多,但是更大、更深,方形的更好,底部要薄,两边最好能留出把手,方便用手端着。”云舒尽量详细地描述。
给云乐讲解清楚后,强烈的疲惫感袭来。她担心自己伤后初愈,明天会睡过头,特意叮嘱云乐早上一定要叫醒她。
云乐乖巧地答应下来。虽然今天忙碌不堪,但他一点也不觉得累,反而充满了干劲和喜悦。姐姐愿意安排他做事,让他觉得自己不再是个纯粹的拖累。
他隐隐觉得,受伤后的姐姐变了很多,又好像没变。变的是,自从父兽和阿姆离去后就越发沉默寡言的姐姐,似乎变得开朗了,话也多了;没变的是,姐姐依旧那么疼爱他。
带着这份安心与满足,云乐也蜷缩在自己的新草垫上,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