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安书泽发烧了。屋子里烧着暖暖的地龙。安书泽却冷得浑身颤抖,牙齿咯咯作响,
额头烫得吓人。我们急得团团转。首辅大人若死在清风阁,那阁中上上下下几十口人,
怕是难逃关系。鸨母连夜请大夫,开了方子,熬了药。我亲自吹凉药,
用汤勺一口一口给他喂进去。喂药的时候,他低着头,垂着眼,很是安静。
跟之前的嚣张跋扈,判若两人。整晚高烧,安书泽冷汗涔涔,昏昏沉沉,
大多时候都在拉着我的手说胡话。我看着他蹙起的眉头如铁疙瘩,
暗想他心中应该也有许多不能与人说的苦楚吧。唉!世人皆苦。无论这人是贫是富,
是贵是贱。古话不是说:人生在世不如意者,十有***。能与人道者,十有一二。
人生不就是这样吗?熬得过诸多辛苦,方能尝那一点点甜。......我整晚思绪纷飞,
唏嘘感叹,守在他床边。天快亮的时候,安书泽的烧退了。众人一颗提着的心,终于放下来,
各自散去,归置睡下。熹微的晨光从四面八方照进来,像光的雨,落在安书泽熟睡的脸上。
我托着下巴,细细端详着他。说实话,首辅大人长了一副好皮相。相貌清俊,鼻梁高挺,
睫毛很长,嘴唇有些薄。据说,有这种唇的***多薄情。是这样吗?他蓦地睁开了眼,
漆黑的眼眸骨碌碌看着我,讳莫如深,让人心惊。我吓了一跳,轻轻捂了捂胸口,